“香香想多了,”宁越微微一笑,“我没有讨厌你,你是我很在意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香香平时太乖了,有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欺负。”

    宁越说,“是我不好,以后不会再这么对香香了,我不知道香香这么怕疼。”

    听宁越说了这么多,曲乐沅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,男人的嘴骗人的鬼,他才不信宁越说的鬼话。

    他面上装委屈道,“那你以后不要偷偷的用手铐锁我,也不能再对我动手动脚。”

    曲乐沅一直盯着宁越观察,他没有错过宁越眼里的一丝嘲讽,宁越温和地说了一声“好”。

    这个狗比真能装。

    宁越在他家里待到晚上才走,晚上的时候他送宁越到了楼下,夜晚更冷了些,他看着宁越手冻的通红,想着宁越还要画画,临走的时候给宁越拿了一双手套。

    手套是他用过的,本来就旧了打算换,他拿给宁越了。

    宁越看了一会儿,把手套接了过来,唇角向上扬了扬,“谢谢香香。”

    他在楼下看着宁越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,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小卖部的灯光还亮着,寒风吹过来冻的他鼻尖通红。

    曲乐沅本来要回去,脚尖又转了个方向,去了小卖部,想买点东西。

    破旧的小区楼夜晚格外漆黑,巷子又深又长,曲乐沅在小卖部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,隔着老远闻到了血腥气,他本来还不确定,直到那道人影走到了灯影下面。

    曲乐沅十分惊讶,“学长?”

    顾寒州听到了声音,朝着旁边看过去,他现在十分狼狈,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,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了,嗓音像是砂纸刮过一般的嘶哑,“沅沅,你……怎么在这?”

    “我出来买东西,”曲乐沅连忙过去扶人了,离得近了,看到顾寒州身上的血迹,情不自禁地心惊肉跳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怎么弄的……”

    漆黑的巷子深处,宁越走到了垃圾桶旁边,本来是要把手套扔了的,或许是横穿的寒风刮在手上太疼,棉质手套的温度传过来,他鬼使神差的又停下来。

    他低着头看了一会儿,手套是深蓝色的,上面有许多鹅黄色的小太阳图案,符合那个傻子的眼光,真是丑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