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棠一回到谢宅,就险些被郁老夫人的眼泪淹没。

    “棠棠,你没事就好。”郁老夫人老泪纵横地握着郁棠的手。

    若不是知道郁老夫人唱作俱佳,郁棠只怕是要信以为真,以为郁老夫人是真的担心她。

    但与豺狼为伍,它掉的每一滴眼泪都是有所图的。

    郁棠忽然想起了前世,郁老夫人去世的那天,她的手也是这样被握着。

    在旁人眼里,郁老夫人临死前还握着她的手,可见郁老夫人放心不下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外孙女,但只有郁棠知道,这份“情义”来得有多么沉重。

    郁老夫人去的那天,她站在床前,原本宽敞的房间因站满了人而显得逼仄无比。

    郁老夫人握紧她的手,像是被恶魔的手缠住,她仿佛极力想从老夫人的手里挣脱,但那双枯枝般的手却紧紧地缠住她。

    “他们对你做的一切,我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郁棠被这句话推入深渊。

    随后,等不及郁棠有所反应,郁老夫人握着她的手渐渐松开。

    郁老夫人死了,但她的苦痛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
    郁棠回过神,笑着对郁老夫人说:“我好想您。”

    和郁老夫人演完戏,郁棠回了房间,她的房间是郁老夫人亲手布置的。

    当知道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郁老夫人亲手添置的时,前世的她又感动又惶恐。

    书架上是郁老夫人亲手批注的《大学》和《论语》,这是她成为郁棠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。

    郁棠翻了一会儿《论语》,在桌前写了一份屠夫案推理报告,凭着屠夫的案子,她或许可以进入hunter实习。

    她前世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白甜啊。

    郁棠把报告和建立发到hunter,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,又跑到厨房里,给正在煲汤的芳姐打了会儿下手。